酷刑“称秆”
(讲述人:李曼,幸存地主):土改时几十种刑罚我都熬过去了,最后有一种差点让我送了命。
我永远记得那一天——我22岁的生日。
他们把我脱光,手和脚反捆在一根棒棒上,再用一根麻绳把我生殖器捆起。棒棒就当作一把秆的秆杆,生殖器就作为秆鎬(秆杆上提秆的铁环) 。另外,在脚那一头还挂一块石头,作为称砣。 捆我生殖器的麻绳上再接上棕绳,然后吊在树上。我全身加石头的重量就吊在我的生殖器上,那个吊上去得了呀!我肚脐眼上的血哟,直往上喷。
问:怎么从肚脐眼上出血?
李:我被吊起后,肚子里面的隔膜全部扯破了,肚子里的血就从肚脐眼上喷出来。
(李曼眼看性命不保)
全靠那个农会主任,他说:“这是个才出林的笋子呀(即:一个年轻人呀),不应该把他搞死了。”
他一手托住我的身子,一刀割断了绳子。把我救下来后,这个主任还把我送到一个80多岁的老医生那儿。老医生说:“嘿,你们注意哟,他肚脐眼上的血不要回进去了,让它尽量流出来。”他说,我肚子里面的隔膜被扯烂了。我不知道流了多少血,我性命保住了,但是,促使生殖器勃起的附睾被扯烂了,从22岁我生日那天起,我就“残废”了,所以现在我是一个“净人”(没有生殖能力的人)。
---谭松:一个被摧折了“阳根”的老地主
图1:李曼讲述时
图2:“称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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