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官员的文字游戏:保护性拆除、休假式治疗、嫖宿幼女、轻度型追尾、幻想型自由、试探性自杀、合约式宰客、政策性调控、挽救性枪毙、正确性错误、保护性销毁、礼节性受贿、政策性提价、钓鱼式执法、确认性选举、灵活就业、临时性强奸、隐蔽收入……等等。
鲁迅说中国是一个“文字的游戏国”,他说:“有明说要做,其实不做的;有明说不做,其实要做的;有明说做这样,其实做那样的;有其实自己要这么做,倒说别人要这么做的;有一声不响,而其实倒做了的。然而也有说这样,竟这样的。难就在这地方。”
在这样一个语境下面,如果你真的相信别人说的话,那就是笨,那就是不合时宜。问题是谁都知道在说谎,谁都知道是假的,但是所有人都愿意做出相信谎言的样子。最高统治者每天都在说谎,时时刻刻在欺骗,我也知道你骗我,但是我说对对对,相信你。这就是游戏规则。如果有人破坏游戏规则,说句真话,大家会觉得这个人不懂规矩,这个人太不成熟了,太幼稚了,然后大家一起把他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