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朗历史上曾经有过辉煌的岁月,与美国亲如兄弟,一场“伊斯兰革命”使美伊关系彻底改变,伊朗人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以至于革命数十年之后,伊朗人才真正意识到,那些被神权摧毁的原本都是最美好的。伊斯兰革命后崛起的神权统治者,几十年来一直与美国为敌,把一个革命前经济繁荣物质丰富人民享有相对自由的伊朗,带进了一场永无休止的劫难和黑暗之中。
伊朗的劫难是民主党总统卡特的重大失败,巴列维国王本是美国的好朋友,直至1977年,卡特总统和夫人在德黑兰的晚宴上还在盛赞巴列维:”由于巴列维国王的伟大领导……我们跟其他任何国家都没有如此亲密的关系,没有一个国家的领导人能让我如此深怀感激。”可是一年之后,民主党总统卡特竟然完全不顾巴列维的生死,在巴列维面临困境时放弃了对巴列维的支持,连巴列维申请赴美都遭到百般阻挠,卡特以为霍梅尼是一个拥抱民主的革命家,就像当年民主党总统罗斯福相信在延安的毛泽东一样会拥抱美式民主。
被伊斯兰革命推翻的巴列维王朝,是一个相对开明开放的世俗王朝,巴列维王朝没有部族根基,权力基础以军队为核心,1906—1907年伊朗在法律上确立了君主立宪制,宪政主义成为伊朗政治的重要基础。巴列维王朝统治的合法性也是源于宪政主义、民族主义和现代化改革。伊朗巴列维统治时期曾经是世界第九大经济体,人均收入在中东排名前列,甚至远超中东富国。
1979年1月16日,统治伊朗40年的巴列维国王被迫出国“长期度假”,同时委任沙普尔·巴赫蒂亚尔组织内阁。这意味着伊朗伊斯兰革命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同年2月伊斯兰革命的灵魂人物霍梅尼结束15年的流亡生活回到德黑兰。随即宣布废除帝制,建立新的伊朗伊斯兰共和国。
按照修改后的新宪法,霍梅尼被确定为伊斯兰至高无上的宗教领袖,总揽军政大权,担任最高国家元首。其地位和权势远远超过此前的巴列维国王,也就是说,伊斯兰革命赶走了世袭的国王,狂热的革命者又重新选择了一个新的国王,而且是一个处处与美国为敌与文明为敌的宗教神棍。
1979年11月,伊朗学生在霍梅尼默许下,攻占美国驻伊朗大使馆,劫走66名美国人,造成了震惊世界的“伊朗人质危机”。这些伊朗学生只有一个要求,将在美国治疗癌症的国王穆罕默德·礼萨·巴列维引渡回国。1980年4月,美军秘密抵达伊朗解救人质,但解救行动最后以悲剧收场。直升机和运输机相撞,导致8名美军士兵死亡,人质解救行动失败。这场人质危机一直持续到1980年巴列维国王客死埃及才告结束。
霍梅尼统领伊朗大权后,提出按照“穆罕默德的设想”重建伊朗,提出“不要西方,也不要东方,只要伊斯兰” ,“用伊斯兰的思想和知识‘教育人民’”,以显示其对真主和教义的无上尊崇。伊斯兰教要求所有妇女必须严格遵守戴面纱的规定,与一些阿拉伯国家不同,伊朗流行的黑色面纱是从头到脚,将全身严严包裹起来。
对女学生的服装要求特别严格。禁止使用西方化妆品,不准妇女施粉涂朱,不准男女握手,不准男理发师为女人理发。根据伊斯兰宗教传统,这是为了净化社会保障妇女权利的必要举措。对男人的服装要求稍宽,除毛拉等神职人员外,不必都要穿长袍、戴缠头,但不准在街上穿短裤、短袖上衣。
霍梅尼在各个领域强制推行伊斯兰化,对外疯狂输出伊斯兰革命,频频发动战争。从1980年9月至1988年,两伊持续进行了8年大规模战争,把巴列维时代积攒下的家底基本打光了,数百万追随霍梅尼的年轻人不幸当了炮灰。霍梅尼几乎和所有阿拉伯国家交恶,更把巴列维王朝的盟友以色列变成了死敌,多次赤裸裸扬言要把以色列从地球上抹去。
40多年前的伊朗,虽然不是一个完全自由开放的现代国家,但伊朗经济建设、文化发展成就有目共睹,使之成为亚洲最富裕的国家,巴列维国王制定的民主路线图为伊朗描绘了未来美好的蓝图,那时候的伊朗,毛拉们只是悄悄煽动仇恨,女人们可以穿着各式漂亮衣服在大街上奔跑,西方文化乃至文明的种子已经浸入伊朗人心里。
谁能想到,伊朗人簇拥的一场伊斯兰革命,葬送了现代化民主化进程,迎来了一个魔鬼般的霍梅尼,专制神权统治把一个生机勃勃的伊朗强拉回到黑暗的世纪。
四十多年过去了,一代人的芳华早已不在,巴列维王朝或许有许多问题,但毕竟那是朝着世界文明的方向,巴列维推行温和的社会改革,大力引进外资,镇压极端宗教,除了保持与西方的友好关系,还同苏联和东欧等社会主义国家建立外交关系,使得伊朗成为亚洲最有活力的地区。
而霍梅尼带来的神权体制,则是魔鬼复活,使得绝大多数伊朗人沦为殉葬品。几十年来,那些冒死走向街头抗争的伊朗人,不知道有多少当年狂热追随过霍梅尼,四十多年来,那些支持霍梅尼的社会精英包括获得平等权利的伊朗女性,在全面噤声的时代,是否有过一丝丝后悔,这样的苦果不仅仅只是这一代伊朗人要吞噬下去,如果政教合一的神权统治靠暴力得以延续,伊朗下一代还将在痛苦中煎熬。那些支持伊斯兰革命的左派政客也不知道是否有过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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