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时最常见的项目是“剃”“阴阳头”,尤其见了妇女更难放过。说是 “剃”,其实是连剃带薅,有时甚至乾脆就是一把一把地薅,连头皮都给撕下来。萧乾的夫人文洁若女士,就亲眼见到耷拉着粉红头皮、淌着鲜血的老人,还在被游街。(见《“臭妖婆”自述》,原载《百花洲》 1989年第5期)更残忍的, 还 要给“洗”头,就是用浓硷水往伤口上浇。
东四一带有一家是“资本家”,“红卫兵”把老夫妇打到半死,又强迫老人的儿子去打,上中学的儿子用哑铃砸碎了父亲的头,自己也疯了。
把人活活打死是司空见惯的事,著名作家刘心武在街上走着,就碰上了这种景象:一群男“红卫兵”用铁链、皮带把一个老太太打得动弹不得,一个女“红卫兵 ”又在她的肚子上蹦来蹦去,直到把老太太活活踩死。(见《树与林同在》199 9年3月山东画报出版社出版)
---“血统论、红色恐怖、噩耗” 遇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