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不少人都在转发讨论陈郎纪念亡夫的这篇文章,文中说徐晓宏是一个从浙江山村考到北大,又进入剑桥后成为密歇根大学社会学助理教授,却在两年前患癌。即便患癌,即便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里,他并没有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给予自己最亲的人,还在纠结论文为何被拒,自己去外州看牺牲,拒绝妻子陪伴照顾,也没给妻女留下更多可供回忆的东西,这让妻子很难过,不少人评论说他被「体制化」的太彻底,似乎忘记了什么才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我却很理解他。
不管是病床上纠结为何被期刊拒了,还是病入膏肓仍要坚持独自去外州看医生,其实他终其一生都在做一件事——证明自己。证明自己是有能力的,证明自己可以给更多人提供价值,证明自己是值得尊重值得被爱的。
他要证明的,都是他童年时想要却从未得到过的,所以他非常努力,考上北大又进入剑桥,还成了密歇根的教授,虽然是助理教授。他在努力证明自己的路径上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但对他来说还不够,所以哪怕是在病床上,他也依然在这条路上狂奔。
如果他的文章发表了?他转成了终身教授会不会停下来休息一下?不会。因为他现在的成就还是弥合不了童年时被人看不起的缺口与创伤。我认为这种创伤只能亲密关系里补偿,不仅需要妻子的爱,朋友的爱,更需要来自创伤源头父母的爱与理解,很显然最重要的部分是缺失的。
因为他自己是匮乏的,所以他也就没有更多可以给予妻子和女儿,即便在生命消失的最后几天里,他除了愧疚的泪水也没有别的可以给了。
其实不止徐晓宏,每一个从农村考出来的人,童年时自尊心都曾收到过极大的伤害。他们很多人,长大后都在做着同一件事——证明自己。有本社会学书好像叫《读书的料》讨论过这个话题,虽然研究的不够深入,但也找到了这类人群的不少共性。有兴趣的可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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