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之对银子的爱
他有个恩师叫杨昌济的,赏识其学问才华,曾向章士钊郑重推荐,润之兄后来在他那儿喝了油井般的蜜糖(油水),显然与这次推荐有关。在我眼里,章士钊借给润之的二万大洋是他人生第一桶金。有一种说法,这笔钱财是资助给湖南学生旅欧留学的,买单者杜月笙,结果给润之兄一口吞了。
在没有机会狂喝蜜糖之前,润之兄大概凭着杨昌济的关系曾在北京图书馆打工,每月赚八元,一边工作,一边诱惑恩师的女儿,活得蛮滋润,这一方面有点像随心所欲的胡兰成,但不知为何半年就打道回府,可能是偷香没法得手,也可能收入不能平衡他的开销,还有可能受了知识分子的藐视。有一点可以肯定,并非是北平的雾霾、沙尘暴或暂住证而让他知难而退。幸运的是,老天似乎眷顾这个光汤,让他有机会参加某当第一次当代会,与他指定的何叔衡共享二百银洋,且获得了每人五十大洋的回程路费。这钱财犹如大旱之中的甘露,润之兄就此起家,开书店,搞活动,从而获得当的信任,每月一百大洋,直至一百六十大洋的活动经费源源而来。润之兄发展当组织并不热衷,往往投机取巧,发展少许亲朋好友,以凑成一个组织。他发现勤写报告就是获得经费的王道,就此写报告上了瘾。史料记载,只见润之兄如何改善生活,不见他将经费用于与组织活动有关的地方。
即便落草井冈山,润之兄也没有疏离钱财,他以打土豪掠浮财的方式解决粮饷,总算为当尽了一份力。在漳州一役中,他故态复萌,获得了一卡车的细软,又占为己有,对外宣传则是他喜爱的书籍。卡车一路往老巢行驶,直至穷途末路,由他的弟弟与亲信肩挑手提,藏于深山老林中的山洞,其行径有点像四十大盗。就此而言,润之是我当第一位贪污犯。在中央红军决定长征时,落魄的被排挤的润之兄靠这笔财宝救了一条命,他上缴组织,而让博古只好同意带他一起走,不然留在江西,结局等同瞿秋白。
当银子如影随形,跟牢润之不放后,他才对它貌似不屑一顾,称其为阿堵物。他口不言钱,中山装口袋也瘪瘪的,所有开销都由帐房先生代劳。这种现象直到文革时期才有所突破。具体说,一边烧书,一边取消作者的稿费,让外人无银两进账,而自己则大批量地印刷诗词、语录本和个人选集,以获得横财。据数据,他总共获得了连本带利一亿三千万的稿费。就此而言,他还是共和国成立以来第一个亿万富翁。
---陆文:润之对银子的爱
图:1967年,毛泽东与身边工作人员在武汉东湖宾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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