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敦白回到美国,先住在康州,常来纽约,也去过他家,听他讲离奇经历。
他似乎从来不笑,说起过去如同自语,一直滔滔不停,充满失望,此景此情,让人有莫名的扭曲感。
他太太贤惠得体,是以前国际广播电台的播音员,康州的日子,仿佛是李敦白回到了平常的人间。
后来,又遇一事,和李敦白有关:
加入世贸之前,连广告行业都要牌照,盆友说北京有张牌照在卖,联系了卖方,约在长城饭店见面,卖方带来了营业执照原件,法人名字为:李敦白。
我心里一愣,来人介绍说,这是北京发的第一张涉外广告公司牌照,注册资本为200万,就一个空壳公司,没业务,也没一分余钱。
我问起李敦白,对方惊讶我知道这人,就打开了话匣,说是文革后李被放了出来,政府给了张牌照,给了一笔补偿费,让他好之为生吧,可人家天生也不是个生意人,钱烧光,人去楼空。
这里找不到《日瓦戈医生》的情形,但愿这一切从来没有发生,有时我觉得,有些历史应该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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