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四那年五月,女朋友从绵阳来北京出差,她好像是在电子工业部某个研究所,碰上学潮,学计算机的她特別理性,生怕我这个记者卷入太深,每天唠叨着不要去广场不要去人多的地方,而我觉得她好冷血,对于声势浩荡的学潮竟然无动于衷,绝对是三观不合,她返回四川后我们就中断了联系。六四军队开枪之后,她连续写了好多封信,我也沒有给她回信,记得在信中,她提到她的爷爷奶奶在过去的政治运动中所经历的苦难,劝导我在中国,要想好好活下去,就得远离政治远离是非,不要轻易表露政治观点,这也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我那时根本听不进善意的提醒,很多年后才觉得这种苦口婆心的劝说,也是爱的表达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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