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有一句话比较流行:“世界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很多人都觉得一些看似高大上、精巧复杂的机构、庞大的公司,在创新和洞见方面乍一看很吓人、很专业,但真正运转起来,解决不了实际的问题,背后的构架也非常粗糙。我觉得这句话只说对了很小的一半。
世界实际上是一个巨大复杂、精巧的系统,远远超过我们普通人个体能够理解的程度。
如果要比喻的话,你见过那种做工精巧的机械表打开之后内部的运转吗?想象一下,世界就是由无数个这样复杂的子系统混搭、组织并运转。而它本身还在不断变化,新的子系统和元素不断加入,老的不断流出。对于个体而言,我们就像身处这个系统之中的一只手电筒,我们照射到的小小区域,就是我们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
我们每个人认知世界的工具就是自己的1公斤不到的大脑(可以被装到小罐子里,放到火箭发射给三体人那种),处理信息的总量就是有限的。而接收信息的方式也只有视、听、嗅、闻、触这些感官。人类不是那种有群体性智慧的生物,个体之间要传递知识,也只能靠这些基础感官。这种系统的局限,注定了我们从本质上无法理解世界的复杂性。这就是为什么故事是最有效的帮助人们理解世界的方式,因为它把你的感官调动起来,聚焦在一个维度,一个可控的区域。
有的时候我们看到世界的一面,就是一个简单的点子解决问题。有的时候则是靠精密的系统来解决问题。这句话“世界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其实指出了一个情况,就是当人为设计一个精密的系统时,许多时候他面对真实世界的复杂性时是束手无策的。
所以我的观点是:第一,接纳这种局限性,接纳世界的复杂性。第二,不要认为简化是理解世界的唯一方式。你可以去简化,可以去贴上不同标签,但是要知道它不是唯一的一种描述事物的方式。第三,拥抱多样性,哪怕和自己的观点相反、认知相反、经验相反,这才能够拓展自己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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