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台灣生活一段時間了,悄悄悄悄地在這邊練習武術並寫完了我的回憶錄。最近接受了台灣媒體的採訪。這邊附上鏡週刊記者寫的超長篇專訪六連載
在這裡貼一下之前提供給記者的一段話:
「我會來台灣的最大的原因就是想要重新講中文,接觸用中文表達的文化,讓自己學著不再害怕東亞裔長相的人(因為之前在澳洲跟蹤騷擾我的人多是東亞長相)。我在台灣最大的收穫我想是重新用我的母語建立了一個人格。這個人格和我曾經的中文人格有一些差別。我曾經的中文人格在我19歲離開中國就好像凍結了,那時候的我充滿了對自己的懷疑和對這個世界的畏懼,所以很喜歡講粗口,或者裝作一副很堅毅的樣子。現在我的中文人格變得比較溫柔和從容,這可能和台灣的環境有關。我的朋友變得很多,不管是同學還是教練還是門衛大哥還是幫我修改衣服的阿姨,他們問我從哪裡來,背景是什麼的時候我都不會隱瞞,他們也都不會因為我的職業或者觀點而攻擊或者厭惡我。我可以用中文來表達真心和坦承,並用中文收穫真心和坦承,這是我在國外花多少錢看多少醫生都買不來的治療。我的中文人格還沒有完全形成,我在台灣除了這一個採訪之外,幾乎沒有做過任何跟工作相關的事情。我在這邊暫時沒辦法建立職業身分,一部分因為遲遲拿不到簽證,一部分因為我一直不確定公開講話是否會讓我身處危險,從而失去住在台灣的機會。我當然希望有一天可以在台灣發揮我的職業技能,或者公開演出,或者用中文出版,但如果這篇採訪以後情況就變得太複雜,我很快就需要離開我覺得也沒關係。過去的一年我過得很開心,我很感激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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