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文说，从基辅郊外64公里长俄军车队在公路上滞留一个多月不知道怎么办可以看出俄国系统性混乱的冰山一角。其实这不止是俄国决策层混乱，深层原因是制度化失败——专制国家通病。

民主国家的成功，不但有赖于用制度保障和约束正式权力有序运行，也有赖于约束非正式权力干预已经制度化的权力运行机制。

专制本身就意味着一种前现代的系统性混乱，而政治现代化首先就意味着实现政治运行的制度化和规范化，严厉防范非正式权力随意干预制度化的权力运行机制。

这就是专制国家普遍存在的最严重缺陷：由于系统性混乱导致自身效率低下，就不得不依靠领导人协调和干预，在这时候非正式权力，尤其是不受制度化约束的非正式权力，就随意干扰权力运行机制。

越是这样，系统性混乱就越严重；系统性混乱越严重，就越依靠领导人干预和非正式权力介入；然后越是这样，系统性混乱就越严重；系统性混乱越严重，就越……如此循环往复。

中国人常说的“治乱循环”只是靠不住的表象（更多时候是自欺欺人），真能内在根源是：混乱循环。从来不存在所谓“治乱循环”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