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离开中国知识分子圈子，有好多年不想回头看，跟那个圈子的人共同语言越来越少。2016年，川普上台，发现他们很多人成了川粉；今年纪念六四35周年，发现他们中的不少人又成了哈马斯啦啦队粉。几十年认知、见识和能力都没有什么长进，不变的是好高骛远、唧唧歪歪，应该在日常生活中有所行动的时候，他们说要思考，该思考的时候，他们却什么也想不出来，只是喊一串串概念、口号，占领道德高点，自我感动不够，再拉着别人为他们感动。

在现代社会，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中国传统文人德性令人厌恶。知识分子不能假装生活在概念中，要生活在现实中，懂得普通人的常情常理，跟普通人一样做日常生活中该做的事。这是现代人的一个基本责任。举个例子，维特根斯坦是地道的知识分子，整个20世纪没有几个人比他更会思考，也没有几个人对后世思想的影响比他大。但他没有中国文人那种唧唧歪歪的习气。他是奥地利人，第一次世界大战为奥地利打仗，做了战俘，战后去英国教书，在剑桥做到教授，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后，他到伦敦医院当搬运工。这是现代知识分子。

没有现代知识分子，哪来的现代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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