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党和共和党建制派在面对美国民意的时候也犹豫了。
民意是一种玄学,通常我们假设民意是不受其他因素干扰的,只要用正常民调就可以获得民意数据。
但事实上民意受到很多因素制约,比如操控媒体可能影响民意,政治家制造认知混乱也可能左右民意,哪怕是民调问卷问问题的方式也可能诱导民意。
民意很容易被人为塑造,这是民主政治的一个难题。最早从雅典的密提林辩论就可以看出来,民意不但可能是善变的,还是直接受到政治家人为影响的。前一天雅典人还决心处死密提林的所有男性公民、将妇女儿童罚作奴役;后一天重新辩论,雅典人立马就改口推翻了前一天的决定。
在民粹主义猖獗的社会环境中,民意既是政治家投机的结果,也是政治家塑造出来的。在这种情况下,政治家煽动民意让自己的言行具有合法性,而民意成了反对派无法抗拒的怪物。
美国现在不仅是右翼民粹主义政治家重新塑造了民意,还有认知混乱使得民意呈现两极化趋势。正常情况下,民意应该是多元的,但这只是理想状态下才可能保持的正常情况。一旦民意遭到干扰,民意本身就会变成一种多数人暴政,即使民主国家的反对派也无法抗拒这种多数人暴政。
美国现在不仅前任总统不敢站出来,民主党作为反对党也存在严重失职,这些情况让人感到寒心。美国的纠错机制出现了严重问题。民主党如果看风向也选择投机民粹主义,其后果会是灾难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