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家张益唐最近离开加州大学圣巴巴拉分校的教职,加盟中山大学香港高等研究院,对70岁的张教授来说这是一个不错的个人选择,但跟“东升西降”的大气候扯到一起略显牵强。张益唐有一个苦尽甘来、温暖人心的故事,我们基本上是最早深入报道的媒体,他讲述时第一次用到杜甫的诗句“庾信平生最萧瑟,暮年诗赋动江关”来概括自己的人生。
我和我的同事两人在张益唐惊世论文发表后不久就去了普林斯顿大学,2013年春天吧,他正在那里讲学。普林斯顿当然拥有美国最顶尖的数学系,他们给张益唐举办了一次“学术午餐报告会”(Colloquium Lunch)。这是普林斯顿数学系的传统,相当于一种非正式而特殊的荣誉。普林斯顿著名的老教授约翰·纳什1994年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以后,另一位教授安德鲁·怀尔斯1995年攻克数学史上著名的费马大定理以后,系里给他们主办过同样的活动。张教授当时还抽烟,酒量惊人,数学以外,他对古典诗词和共产主义运动史特别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