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饥荒严重程度的是人,不是自然灾害
巴黎第四大学教授西尔维·布吕内尔博士曾说过:“营养不良是贫穷落后的结果,而饥荒现象则是地缘政治的产物。”现代的饥荒正是如此,每一次大饥荒背后都有“人祸的影子”。
还以“乌克兰”大饥荒为例,在乌克兰发生大饥荒时。因为消息被严密地封锁,宣传机构和官方 人士在不同的场合对饥荒均矢口否认,使得外界根本不相信饥荒的存在。在灾区外,人们依旧过着像以往一样的生活,在欧洲的人们甚至还吃着从苏联进口的粮食。饥荒发生时访问苏联的英国剧作家肖伯纳说:“俄国发生饥荒的消息是谣言,我可以证实,俄国的粮食供应在我旅行期间比任何时候都好。”美国《纽约时报》记者沃尔特·杜兰蒂于也在1933年,就是饥荒最严重的时候的一篇报道中说:“乌克兰根本未发生饥荒,而且也不可能发生。”而在灾区内,有至少250万人死于饥饿。
“三年困难”时期的中国情况也类似,当时粮食分配极度不均衡。城市和农村之间,因饥荒而死的人数差异巨大。跟据香港科技大学龚启圣的调查,在1958年至1960年间,中国的城市人口死亡率由 9.22‰ 上升至 13.77‰,三年时间仅上升 4.55‰,增幅为 49.35%;而同期农村人口的死亡率则由 12.50‰ 上升至 28.58‰,上升近16.08个千分点,增幅高达 128.64%。以灾情较严重的安徽省来看,1960年官方的死亡率数据为 68.6‰,而1957年的死亡率仅为 9.1‰,这意味着安徽省仅仅1960年每100人中就有6个人是由于食物不足而死亡,而上海1960年的死亡率仅为 6.9‰,与正常年份相差无几。
自然灾害没有异于往年,地理因素也无法解释受灾程度和行政区划直接相关的现象。可见,造成这种现象的两个主要原因都是人祸:一方面是1955年3月确定的统购制度,当时政府对粮食的定产、定购、定销的“三定”政策,该政策规定凡完成派购任务且还有余粮的农户为余粮户,国家要对该余粮户的余粮进行统购。另一方面,根据彭尼·凯恩1993年出版的《中国的大饥荒》中的记载,当时因为浮夸,很多地方小麦的亩产吹到7000斤,水稻的亩产更是被吹到10万斤以上,1958年广西环江县在放了一个水稻亩产13万斤的全国最大的“卫星”。虚报的产量和“统收统征”的粮食征购制度结合,使得各地只能通过强征粮食来完成浮夸出的“政绩”,把农民的口粮、救命粮甚至种子全部征收一空。在1959及1960年的粮食征购率达高达 39.7% 和35.0%,远远高于其他年份。
比起饥荒中的城市和农村口粮不均,更离谱的是多征集上来的口粮,还有很大一部分用作了出口。 根据《中国统计年鉴》的数据,1959年在全国性饥荒已经形成的情形下,中国总共出口了22.61亿美元的物资,其中粮食出口了415.75万吨,比1958年整整高出127.41万吨,这个粮食出口量直到1985年才被超过。
总结以上的案例和数据可以发现,在现代社会,根本不存在绝对意义上的“缺粮”,所谓的自然灾害导致粮食减产进而造成大饥荒就是一个谎言,自然灾害一直被当做了引发饥荒的“替罪羊”。
---《大饥荒——自然灾害成了人祸的替罪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