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讲培养公民社会问题,一帮人像得了狂躁症一样,一边为侵犯他们幻想的党国崩溃论义正言辞地发泄不满,一边不分青红皂白紧紧咬住“没有共产党中国就会天下大乱”不放,结果无非就是要把我塑造成你们的全民公敌呗。利用公共情绪党同伐异,这种集体行为跟网暴是同一种快意恩仇心理。
网络狂躁症不但是碎片化阅读和急于下判断造成的,还是社会戾气随时伺机猎巫、随时伺机寻找发泄口造成的。
最讽刺的是,这种网络狂躁症还要轮到小粉红出场帮忙骂回去的地步。别人耻笑反对派阵营喜欢内讧,烂泥扶不上墙,出现这种指责,你还真没法反驳。
将来如果社会戾气升级成政治暗杀,我们不但要警惕中共那边的极端分子,还要同时提防我们这边的极端分子。甘地就是被他自己这边的极端分子暗杀的。
只务仇恨不务实,就会出现这种网络狂躁症,他们不是要改变社会,他们只要消灭敌人。至于谁是敌人,这是一个流动性概念:只要社会还在宣泄情绪,谁都可能是敌人。
政权更迭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不就是把颠倒错乱的社会重新纠正过来吗?这种事情在政权更迭之前就可以做,但很多人脑子被仇恨蒙蔽双眼,觉得什么事情都必须以改变政权为前提。这是心智不成熟的体现。
伊朗和俄国等许多国家政权更迭造成暴政循环,社会纠正过来了吗?反倒是东欧国家在成功实现政权更迭之前,就已经改变了社会环境,创造了新政权扎根和立足的公民社会。
前一种失败模式是新政权旧社会,另一种成功模式是新社会新政权。不要被泛滥成灾的仇恨和狂躁症蒙蔽双眼,要先去创造新社会,才可能推翻旧政权并且同时避免暴政循环。
新社会并不妨碍推翻旧政权,甚至是推翻旧政权最好的范式,因为不必担心新社会重新滋生旧政权的暴政。
不管是我们这边的极端分子,还是中共那边的极端分子,仇恨对我是无效的。我依然会坚持做对的事情。
我要做的事情就是把仇恨情绪孤立起来,防止它们阻碍公民社会重建,防止它们泛滥成灾,造成无穷无尽的内讧最终让有能力参与社会行动的人都丧失信心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