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层社会最喜欢在幻想中报复社会。真正有能力领导革命和最关心社会变革的主要是中产阶级,也只有中产阶级有能力承担主导社会变革的重任。
近年有不少人开始质疑中产阶级革命论,理由就是中国的中产阶级规模庞大,但是并没有促成社会转型。
这个论断还为时过早。
就目前而言,社运圈最活跃的依然是中产阶级和资产阶级,这是整个社会中最有知识、最有教养和最可能互相合作的群体。但是社会转型需要时间。
以前写过一篇文章叫《资产阶级怎么反而还成了中国民主化的障碍》,讲的是中共政权怎么通过垄断社会资源来强化资产阶级对政权的拥护以及对民主化的抵触。在这种情况下,政权与资产阶级之间形成了同盟关系。
但是这篇文章只是点到即止提到了中国资产阶级自身的脆弱性以及投机特点,尽管并不排除资产级阶内部分化成两个阵营,一部分支持我们这边,与反对派结成反对同盟;另一部分支持他们那边,跟政权结成寡头统治同盟。
资产阶级自身的脆弱性意味着他们需要利益保障和切实的安全环境,假如中共政权无法保障他们的利益和安全,他们并不天然就是政权的盟友。
我们在社运圈也遇到了这样的资产阶级,他们是我们未来的反对派同盟的盟友、支持者和赞助人。我们除了继续吸引更多中产阶级加入社会运动之外,还需要展现出相当的政治能力和外交手腕来团结更多资产阶级和争取更多支持。
社会运动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是社会反抗国家。正因为这是一场战争,我们必须把社会对抗国家想象成国家与国家的对抗:这就像蝉与蝉蜕的关系,社会就是新生的蝉,国家就是那个新生的蝉要冲破的蝉蜕。
社会与国家的对抗,不仅是蝉与蝉蜕的对抗,更是新国家和旧国家的对抗。我们不得不把社会运动政治化,以保障新国家具有挑战旧国家的政治和经济能力。
社会运动本质上就是一场“政治战争”。如果意识不到这个特点,就会被现实锤得鼻青脸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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