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中在延安的热血青年大约有四万人,多是十几二十岁,由中共地下党把他们介绍到这块“革命圣地”来的。到达延安时,他们无一不是兴奋万状。 有个青年回忆道:“我们终於见到延安的城头了,我们这时兴奋得几乎要流出泪来,我们在车上向著延安城不停的欢呼,歌颂这座庄严的古城…"但很快的,他们就或多或少 失望了。他们来延安是冲著一个梦,这个梦与现实相差十万八千里。最使人失望的是,平等”问题。这个他们理想的核心,竟然在革命圣地无踪无迹,不平等、特权比比皆是。
尽管失望,年轻的志愿者却没法离开,他们進了延安就出不去了。其他地方,包括别的红色根据地,都一概叫做“外面”可望而不可及。过来人说:在延安的老干部中,新干部中,思乡病很流行。
司马璐在医院裏看到下面的一场戏: “我们没有病,为什么把我们送到这裏。”两个江西佬一面在咆哮著,一面在企图挣脱政治指导员的手。指导员对他们说:“同志,你安静一点。”又招呼几个武装同志把他们压住。……两个江西佬继续在诉说:“我们要回家看看双亲和儿女,一次再次请假不准,硬说我们有了神经病,送我们到这裏来。”
对年轻的志愿者们来说,逃跑更是难於上青天,抓回来面临处决。大部分也就断了走的念头,留下来了。
要他们为中共冲锋陷阵,毛得从根本上改变他们,重新塑造他们。这个工程就是著名的“延安整风”於一九四二年初揭幕。
首先,毛拿他们的带头人、三十五岁的共产党员作家王实味开刀。
---张戎《毛泽东-鲜为人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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