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进日常生活惰性里是最舒适、最安全的,反正你对那些跳出舒适区的人指指点点又不需要你付出代价,又显得你很聪明绝顶。
这种廉价的睿智是由惰性滋生出来的愚昧。
正是因为这么多贱价的智者充斥和壅塞舆论空间,才导致社会探索停滞:既未充分想象尚未存在的事物,也未充分探索那些没走通的道路。
反对派政治运动是一种新生事物,贱价的智者连这种新生事物的全貌都没看清楚,就急于拍脑袋显摆自己躲在舒适区里如何聪明绝顶。
思想者与贱价的智者最根本的区别就在于世界的宽阔性:对于前者而言,不可能世界总是外溢到可能性世界;对于后者而言,只需要躲进犬儒分子的木桶里,指示别人这也不可能、那也不可能,然后以此显摆自己最廉价的睿智。
只有那些敢于探索不可能领域的人,才可能把不可能世界代入到可能性世界来。这些跳出观念惰性、积极探索未知领域的人当然是要挨骂的。最不配骂他的反而是那些躲进舒适区的思想懒惰者,他们喜欢抛散太多不要钱的小聪明壅塞河道。
常识之中,往往充斥着谬误与幻觉,这是只满足于直觉和常识的思想懒惰者永远无法想象的领域,这就像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