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八点我准时收听了(Tucker Carlson)卡尔森的直播节目,谈他自己与柯克交往的一些细节,同时也请来了嘉宾Megyn Kelly等。
因为时间有点晚,我先介绍他们谈话中关于言论自由的部分,尤其是针对美国司法部长Pam Bondi在白天的发言所作的批评。Bondi在发言中区分“言论自由”和“仇恨言论”,并暗示政府应当对“仇恨言论”采取某些政策措施。
听完他俩的评论,我最直接的感受是:捍卫言论自由是美国人成长经验的一部分。从民权运动到一系列言论自由的诉讼,美国社会不断强化这样一种认知:如果由公权力来界定“仇恨言论”并据此禁言,那种威胁往往比所谓的“仇恨言论”本身对自由更大。
在这里,卡尔森特别强调,尊重言论自由,其实就是承认每个人都有灵魂、有独立意志。如果剥夺一个人的言论自由,就等于否认他作为独立个体存在的正当性。这种理解深受基督教传统影响,与单纯从“宪法权利”角度来谈言论自由有明显不同。
而对来自中国经验的人而言,情况恰好相反。长期生活在言论受限的环境里,很多人习惯于把“正确的言论”与“错误的言论”区分开来,并认为如果自己认为正确的声音被压制,所以一旦掌握权力,也就理应去限制那些他们不喜欢、“不正确声音”。这种逻辑其实背离了言论自由的真谛,因为它把“什么是正确言论”的裁判权交给了政府,只不过用“好政府”替代“坏政府”,最后只能剩一种他们喜欢的和可以接受的“正确言论”
下面先是卡尔森对言论自由部分的评论:
“过去几天里人们都在说,Charlie是言论自由的捍卫者。没错,他确实是,我也祈祷这会成为他的遗产。但我也认为,有必要解释为什么这对他如此重要。这绝非抽象的问题,而是核心中的核心。
想一想,如果你不尊重言论自由——换句话说,就是不尊重良知自由、他人就“是非问题”自行作出判断并表达其看法的权利——那意味着什么?如果你不承认他人拥有这种权利,并采取措施阻止他们这样做,你究竟在表达什么?
你其实是在说:我不认为你有灵魂;我觉得你是我可以操控的“肉偶”;我觉得你是动物,甚至低于动物;你是奴隶;你是我可以向其灌输信念的人。我不承认你有权得出自己的结论,也就是不承认你是一个人。那是黑暗的,没有比这更黑暗的了。相信我,想过这个问题的人确实就是这么想的,而且这样的人很多。
但对许多人而言,尤其是那些只是重复他们以为该说的话、或顺着一时情绪作出反应的人——他们口头上是在“纪念”某个人,却随口抛出这些话——其实根本没仔细想过。你只能希望如此。你希望Charlie Kirk的死亡不会被一些我们称之为“恶意行为者”的人所利用,从而创造出一个与他努力构建的社会正好相反的社会。你希望如此。你也希望,一年之后,我们不会看到有人借着他遇害后的混乱,把“仇恨言论法”带到这个国家。
相信我,如果真发生了那一天,那将是民众进行公民抗命最正当也最必要的时刻——史无前例,也永远无以复加。因为一旦他们能告诉你该说什么,他们其实就是在告诉你该怎么想。
到那一步,他们对你就无所不能,因为他们不把你当作人看,不相信你有灵魂。一个有人性、拥有灵魂的自由人,有权说出他所相信的——不是为了伤害他人,而是为了表达他的观点。
顺带说一句,那种思维方式——我并不是想再多挑司法部长的毛病,她是个很好的人——但她在镜头前所表达的那种想法,正是把我们带到如今境地的原因:有相当庞大、令人恐惧比例的年轻人开始认为“射杀与你意见不同的人”是可以的,认为“纳粹说了他们不喜欢的话就该被杀”。他们为什么会这么想?我们怎么走到这一步的?是电子游戏的缘故吗?是SSRI类抗抑郁药吗?也许都有。
但更根本的是,在学校里12年、16年的灌输:有人不断对他们说,正如司法部长刚才所说的那样——“嗯,言论自由当然很重要,非常重要,但还有一种东西叫‘仇恨言论’。”所谓“仇恨言论”,其实就是“当权者憎恨的言论”。当然他们不会这么定义,他们把它定义为“伤害他人的言论”、“等同于暴力的言论”。而我们会惩罚暴力,对吗?当然会。他们从小到大年年都被这样教导,所以大多数人自然就相信了。
于是,当Charlie Kirk在镜头前被.30-06步枪射中喉咙时,我怀疑会有多少美国年轻人真的想看到那样的画面,或真心为一个男人、一个父亲、一个丈夫的死亡鼓掌。但他们一生都在学校里听到的,正是Pam Bondi刚才说的那套话术:“是的,有言论自由,但也有‘仇恨言论’,而从事仇恨言论的人要倒霉,因为那是犯罪。”这是谎言。这个谎言是否认了被你指称为“仇恨者”的那些人的人性。
因此,任何试图在这个国家推行“仇恨言论法”的努力——相信我,有很多人想要这么做;他们想把自己的信念编进《美国法典》,去惩罚那些与他们信念相悖的人——任何这样的努力,都是在否认美国公民的人性,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应被允许。这必须成为红线。因为,一旦他们能做到这一步,他们还有什么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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