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国家大学一直有“合法反叛”和“狂欢”传统,再加上意识形态上的激进化,就很容易产生激进分子劫持社会的情况。
这里“激进分子劫持社会”倒不一定是犯罪行为,但这种情况确实可能扰乱秩序,乃至造成舆论风向转变。另一方面,激进分子进入政界以后,也可能出现劫持民意和劫持议案这种情况。
激进分子引起的争议性并不一定导致社会集体偏向激进主义,但是这种可能性当然存在。比如日本“五一五事件”、“十一月事件”、“相泽事件”和“二二六事件”,经过一系列事件升级以后,军部皇道派激进分子不但沉重打击了温和派,还扰乱了日本文官治国传统。清洗皇道派激进分子给军部统制派激进分子创造了天赐良机:不但彻底失去掣肘,权力还越发膨胀,乃至出现军方恢复军部大臣现役武官制,甚至还推动倒阁,实行军事独裁。这种情况无疑是激进主义劫持社会的情况。
一个社会的激进化程度如果不受控制,就可能造成社会严重撕裂。与激进分子不同派系之间的斗争不同,激进派也可能刺激保守派崛起,导致社会要么全面转向保守,要么两极化问题严重。美国现在的情况就出现了政治两极化,尽管中间选民已经厌烦了两极化,但是取向中间路线的候选人无法再两极化政治中间取得影响力优势。
激进派刺激保守派坐大的情况也不少见,比如智利中间偏左的阿连德政府就到激进左翼劫持,在推行社会主义改革的时候过于迫切(希望快速实现社会主义以防止社会叛乱),就刺激了右翼崛起推翻左翼政府。阿连德本人不一定有够激进,但是其政府改革受到极左翼党团挟持,其政府初期创造的经济奇迹很快就灰飞烟灭。由于推行了苏联模式的经济改革,甚至出现了社会主义国家常见的短缺经济。还出现了老板罢工抵制改革的情况(结果工人和农民就来劫持企业和工厂),最终把国家搞到经济濒临破产。结果在阿连德政府不到三年时间内,把中间派逼到了右边,给右翼反对力量崛起创造了政治条件。
就算阿连德政府连续执政6年,也不见得不会像苏联一样搞出大饥荒(毕竟是社会主义特色),最终就算不是右翼推翻他,也是极左翼推翻他。阿连德政府不但不肯学社会主义国家搞白色恐怖统治,还幻想通过民主改革实现社会主义,这跟社会主义完全矛盾。
但阿连德政府改革表现得过于迫切还因为当时法律规定总统任期6年,不得连任,为了在6年时间里实现社会主义改革和为继任者创造政治遗产,阿连德政府就急躁冒进推动改革(社会主义国家都有这种共性)。这种任期制度限制了阿连德这种相对来说比较守规矩的马克思主义分子。如果阿连德稍微学一下列宁和其他共产主义政权,如果阿连德一上台就搞大清洗、修改宪法、废除任期限制、强制推行社会主义,不见得还有生存空间留给右翼。
但是话说回来,如果阿连德政府不受激进左翼极端分子劫持,也不至于这样急躁冒进,最后导致自己在四面楚歌的情况下饮弹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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