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忆翟山鹰(二)
彼时的山鹰,虽然恃才不羁,但是难掩人生错位。他不知道为什么,离开了歌华在商海浮沉,和立新合作搞了一个互联网IP通话的高技术公司。别笑,这在18年前确实是算高科技的,立新在中关村租了一个写字楼,雇了百八十个员工搞网络呼叫中心,弄来了火炬计划和科技部扶植基金,没错,后来咱们天天深受感动的诈骗电话,早期的技术就是突破于这种员工戴个耳麦,坐在电脑前,用软件给各位小伙伴打电话。只不过当时大家都是知识分子,属于有梦想有追求的人,所以没人搞诈骗,都抢着给大企业做销售或者客服呼叫中心。
企业规模越做越大,立新是董事长,山鹰是总裁,山鹰和立新的任务组合是,立新主内,山鹰负责资本运作、跑部委,帮立新骗补贴,骗上市,立新给他干股。
为什么用骗字?这不是针对山鹰和立新的,各位不要多想。所有的中国山寨民营企业,其实包括我们的美国原版祖先,我们的颐和资本(我山寨的是凯雷和米尔肯)都是五骗起家,骗完政府骗银行,骗完税务骗海关,最后一关骗股市。
土地、厂房、贷款、补贴、私募,就这么一路骗下来,环环相闭,上市成王破产败寇。当然,骗这个字很大,你得忍一忍,也许会痛?这样吧,换成创业,是不是立刻就感觉舒服了一点?其实,这就是资本主义自由市场经济,那个时代祖国的市场经济,就是这样乱乱哄哄,咋咋唬唬,你骗我我骗你红红火火起来的。江主席家也没闲着,他们家孩子和一个姓马的大忽悠,在杭州五骗跑前跑后的……
立新是我们人生中存在感很低的一个人,所以山鹰从来不提他。但是他完成了一个重要的贡献,就是链接司马南,他是内贸部的前体制内人员,和司马南坐一个办公室,他们属于内贸部体制内三产,上班时间喝茶看报,缺钱了自己想辙,下山敲诈勒索下属企业搞一点银子的那种工作,他和司马南坐在一起,隔着桌子对喷,从早喷到晚,喷了五年,两人都练就了一口好口活儿。但是工资实在是凄惨,那个时代,九十年代在编制内三产上班,可能和现在送外卖差不多,绝对不属于光宗耀祖的职业,司马南心思活,不甘心就这么喷到老,下海职业打假去了,立新也不甘寂寞,找了这么个IP语音技术,卖了房子,开了高技术公司。
他俩后来混得和我铁瓷,公司业务性质,全是年轻北漂女孩,我还记得那时他们招的北漂姑娘们都是1982-1985。在当年20-23岁上下,大学刚刚毕业,这哥俩儿五“创业”,那真是创的每天挂着黑眼圈,我说,你俩公司应该叫北京厚功加力科技有限公司,立新是皇帝,山鹰是帝师,山鹰很开心,他最喜欢当老师,一边和姑娘深入浅出地交流工作,一边还美其名曰传授自然禅,边操边让姑娘叫翟老师。
立新讲笑话,是我遇到的中国第一!酒桌上我总是笑到喷饭!他把司马南的事情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扒了一个透,这也埋下来N年后,山鹰撕司马南,司马南一句话都不敢回嘴的秘密,司马南不知道山鹰何方神圣,怎么连他的月经周期都了如指掌,其实,根子就在这里,立新,口活儿不亚于司马南,司马南口撕世界,立新口撕司马南,那司马南岂不是输得内裤都碎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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