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0月2日,我与六四后分别22年的生死弟兄刘苏里在洛杉矶重逢,交谈中刘苏里提到:“你在90年2月偷渡出国,朋友圈主流意见认为没有必要。”我知道苏里说话有分寸,不想伤到我的自尊心,其实主流意见是认为我太胆小了,大逮捕和大清查都过去了,竟然还要逃跑。
我告诉苏里:“ 89年9月1日学校开学后,我电话联络研究所一位关系亲近的领导,领导接到我的电话非常高兴,要我赶快回校,不要自动离职,并说江平校长很关注,保证回校之后不会被拘捕。9月中旬我回到学校,安然度过一个学期,没有受到任何处分,继续从事教学和研究。我偷渡出国不是个人因素,而是因为得到即将大审判的信息,一些所谓的幕后黑手可能会判处死刑。我要到海外介绍陈子明、王军涛、包遵信等人的情况,包括你和陈小平,吁吁国际社会予以营救。”我还对苏里提到:89年6月3日白天王军涛曾经对我说:“你没有前科(因政治问题受过处罚),在此次运动中没有在组织中担任职务,在秋后算账中很可能不会被判刑,如果真是这样,希望你尽量承担救援工作。”我答应了。
苏里得知我偷渡出国的原因,情绪激动,泪水盈眶,起身紧紧拥抱着我。
这是2011年重逢时我与刘苏里(图右)张焕萍夫妇的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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