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穆:看清毛泽东“狐狸尾巴”始于一张文告
1949年,是民国大师群体的去留吉凶命运抉择之年。
这年春天,钱穆到广州华侨大学任教。当时,很多知识分子在中共的蛊惑下,选择了留在大陆,但钱穆却决然前往香港。原因何在?大陆《财经》杂志一篇文章提到他的回忆录《师友杂忆》中曾记述了其中缘由:
19 49年中共军队越过天堑长江,开始向江南进军,知识分子面临去与留的两难抉择。以研治古典文学著名的钱基博先生的孪生兄长钱基成,劝钱穆留下来。钱穆问他:君治古文辞,看军队渡江的那篇布告,有无大度包容之气象?基成先生一时语塞。
那篇文告的落款是毛泽东和朱德,实正出自毛泽东之手。钱穆从文告中读出了世路英雄不能涵容万有之气,颇疑作为史学家的自己,不能被中共见容,所以转赴香港去了。而钱基博则选择了相信中共。两人其后的命运自然是大相径庭。钱穆在香港创立书院,桃李满天下,钱基博心血所凝的著作手稿,却在1959年的学界“拔白旗”运动中被大量焚毁,最终郁郁而亡。
善哉!一篇文告看清毛和中共,钱穆的洞察力着实令人叹服!
钱穆到香港后,创办了新亚书院。在钱穆创办新亚书院之初,即公开在校刊撰文,直指“本书院创始,在一九四九年之秋,当时因有感于共产党在中国大陆刻意摧残本国文化,故本书院特以发扬中国文化为教育之最高宗旨”,“在今日民主主义与极权斗争之下,中国青年在思想上应有正确的认识,以免误入歧途,既误其本身前途,亦遗害于国家民族以及世界和平”。
钱穆和他创办的新亚书院、新亚研究院,在香港传播中华文化,与中共的外来党文化分庭抗礼,让中共颇为忌惮。
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初,中共对钱穆展开统战工作,授意其老师吕思勉和其侄子钱伟长给他写信,劝他回到大陆。
然而钱穆却在回信中说,我看见冯友兰、朱光潜这两位朋友,在知识分子思想改造运动当中被迫写自我丑化的检讨,那样做如同行尸走肉,丧失了人的尊严,这是我万万做不到的。
钱穆坚拒了恩师和至亲的盛请,视回归中共盘踞的大陆是行尸走肉般的畏途。但他对中华文化的挚爱,却是深入骨髓,不忍带进坟墓里。他在回信中说,我愿效法明末朱舜水流寓日本传播中国文化,希望在南国传播中国文化之一脉。
同时,钱穆继续著书立说,严厉批判中共政权种种倒行逆施之行径。他在《中国思想史》中写道:“此刻在中国蔓延猖獗的共产主义,最多将是一个有骨骼有血肉的行尸。……大陆政权正如一块大石头,在很高的山上滚下,越接近崩溃的时候,其力量越大……三面红旗多恐怖,红卫兵文化大革命多恐怖,下面还有更恐怖的事。”可见,他热爱的是文化意义上的中国,而对毁灭文化、扭曲人性的中共政权丝毫不抱幻想。
正如傅斯年准确预言了中共执政后的社会动乱、钳制自由、文化沙漠等国难,钱穆也预言了中共政权制造恐怖,绝不会止于十年文革浩劫,而是“后面还有更恐怖的事”。
---民国大师慧眼看穿毛泽东与中共
作者: 掸封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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