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ic根据他的特殊工作经验,从秘密结社和地下活动方面给出了有益的警示。毫无疑问,我们也期待Eric将来分享更多的有关地下活动和秘密结社的经验,帮助抵抗者规避风险和建立行动者网络,即使只是学习型结社也不能掉以轻心。
但还有一个需要注意的地方,前东欧共产主义国家在进行地下抵抗活动的时候,同样遭遇到当局骚扰和迫害,但是仍然有漏网之鱼成功联结了社会,帮助形成了社会思潮。
极权国家的镇压模式看起来绵密不透风,实际上都一样是采用选择性镇压来制造白色恐怖。这种镇压模式实际上是表明极权国家实际上还没有那么全知全能,它看起来无孔不入是事实,但“无孔不入”是白色恐怖要制造的统治效果而已,旨在让普通人慑于危险钳口结舌,并不是真的实现全面镇压。
且不论前东欧共产主义国家抗议活动曾经此起彼伏,中国社会照样有巨量的维权和上访活动要镇压。假如镇压机器果真效率极高,那么这些维权和上访活动(包括层出不穷的上网实名举报)按理说还没抬头就被扼杀在摇篮中了。事实上呢?社会监控肯定存在,但是它还没有那么强大,是恐惧夸大了它的无所不能。另外,同样是维稳,事情有主次轻重缓急之分,首先暴露出来引起当局注意的肯定是优先镇压对象,而至于在地下活动还没有构成明显风险的就会是选择性镇压对象。
形象地说,极权国家的镇压,就像塞伦盖蒂草原大迁徙,通常成千上万的斑马、角马、野牛要结伴渡过危机四伏的河流,期间没有谁知道自己会被鳄鱼和狮子吃掉,但是就凭借数量优势向河流冲锋,最终总有抢渡成功的,被猛兽吃掉的总是一小部分,但是它形成的威慑效应就好像每个抢渡的动物都会被吃掉。
我们需要不卑不亢地面对风险,当然学习如何结社,以及学习如何秘密活动,也是极权国家的公民教育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希望未来能够与Eric等有相关地下工作经验的朋友共同交流和分享这些内容。